学习,在论坛之后继续发生|③张天:参加第七届终身教育上海论坛的心得与思考

作者:发布时间:2019-10-28

张天 华东师范大学教育学系 硕士研究生

 20191019-20日,第七届终身教育上海论坛在华东师范大学举行。有幸参与这次终身教育者的大聚会,无疑是为我提供了一次接触终身教育发展前沿的宝贵机会。在论坛中,听到国内外各位学者的精彩演说,为我们带来新兴的理论研究成果;听到不同身份岗位的终身教育工作者带来的实战经验,让我们与实际情况面对面;还看到数百位听众的认真学习,有的是年轻的学生,对未来的教育发展充满期待和信心,有的已经银发苍苍,仍在聆听学习、思考提问。这一派景象,不正是终身教育的现实写照吗?我们团聚在一起,不同身份地位、肤色年龄,大家平等坐在一起,相互学习交流、共进共促,每个人都在此受益匪浅,也提出宝贵的建议看法以互通有无。尽管我作为一名刚刚入学的研一学生,也为此深深感动,同时也更加激发了自己的学习和研究热情。因而在此写下自己的参会心得,文字和思考尚为浅薄,但希望不辜负论坛带给我的宝贵知识财富。

一、终身教育成果迭出

本次论坛共分为专题演讲、院长沙龙和三个主题分论坛。一天半的论坛中可谓成果累累,收获了满满的宝贵经验,主要有三个方面:

其一,深入发展的理论建设。徐庆文教授在“社区养老、赋能和教育之间的动态关联”报告中提出建设需求为导向的社区养老服务观念,为我们介绍了“日常生活活动能力、工具性日常生活活动能力、社会交往、自我倡导和社会参与”五种顺次提升的老年人需求,倡导“健康老龄、成功老龄、创造老龄”的养老服务目标导向。夏岩教授提出“家庭生活教育”的重要性,其目的是为提高和训练个人与家庭的生活技能,并培养健康积极的家庭关系,同时介绍了美国的家庭生活指导师课程和资质认定的相关情况,为我们提供了重要的参考。牧野笃教授的演讲中,基于现今日本社会的高度消费及超高龄情况,将“高龄者”概念进行革新,认为他们是一种“新‘存在’者”,处于“自反性老化”阶段,因而要重视高龄者的自我观。李洁教授基于实证研究,探究了我国老年人的“精神性”发展现状,强调“精神性教育”对老年人身心健康的重要意义。

其二,引领前沿的实践经验。在论坛中,多位研究学者及一线教育工作者与我们分享了基于终身教育的真实案例,让我们感受到终身教育在家社校合作中展开的魅力所在。刘珊珊老师以“垃圾分类”的案例说明社区教育对社区精细化治理的重要推促作用,社会学校能够成为社会精细化治理的有力推手,从宣传、监督、践行各方面促进社区各类活动开展。顾惠芬老师带来的龙虎塘实验小学案例中,首创“学生寒暑假生活与学期初生活重建促进委员会”,提出“学生、家长、教师、社区及社会人士互动合作的终身教育微系统,使学校教育的品牌研究和街道‘社区教育’等工作交融共赢,推动龙虎街道全员学习、终身学习的新生态”,建设“学习型街道”。孙玫璐教授和董雪梅老师分别从理论和实践为我们介绍“游学”当代意蕴和实践。让我们在理论建构的基础上,又体会到跨时空多主体合作游学的丰富成果。

其三,不断创新的路径探究。通过本次论坛的学习,我对“终身教育”的概念不再限于空洞的理论架构,而对其其发展形态和实现路径有了更新的认识。以老年教育为例,多位发言人的介绍,让我关注到以下几方面:首先,从主体多元性角度来看,我们不能将老年人的概念仅从年龄加以限定,对60岁以上的老人实行相同的教育模式,而是要关注到不同地域、不同文化背景及工作状况等方方面面的现实问题,例如张仁杰同学对于农村老年人学习现状的介绍,让我们了解到城乡区域的不同对当地老年人需求产生的影响。其次,从老年学习影响因素来看,我们开展老年教育,不仅仅要考量老年人的学习需求,同样应当重视来自社会、家庭及学习途径对于老年人学习心理及学习力的影响。例如马丽华教授对于老年大学学员的网络学习能力研究发现,这种学习能力和学习兴趣受到多方面因素的影响。因而在推动老年人网络学习的过程中,应当力图打通多种因素的影响,实现学习路径的顺利开展。再次,从老年教育的实施途径来看,老年大学不是单一的实施路径,我们要重视多主体合作的学习路径。例如杨淑珺老师基于浙江老年教育的实践分享,提出“老年学习共同体”的重要性,在老年教育中,各部门应当形成合力,以解决供给与需求、主管单位不统一的矛盾,缓解课程建设薄弱单一、教师专业化发展困难及评价体系缺失的困境。

二、基于此的问题思考

通过聆听、交流和思考,我在论坛过程中对“学校”概念的再探讨进行了深一步的思考。

我联想到最近阅读的《反思教育:向“全球共同利益”的理念转变》一书,其中提出一个问题——学校教育真的结束了吗?我们一般都知道,这种情况是不可能的,因为学校教育的制度化、体系化、专业化和规范性是非学校教育无可替代的。但通过论坛,我对这一问题有了更新的思考。

首先,提出这一问题的环境背景有二,第一在于全球在发展过程中,教育私有化不断发展,办学主体的公私界限日益模糊,“包括民间组织、私营企业和基金会在内的利益攸关方的增加及融资渠道的多样化,使得公立教育和私立教育之间的界限变得模糊起来。”第二,随着可持续化发展,终身教育的理念被人们认同,而国家权力者对于受教育权的保障往往限制在学校教育——义务制学校教育阶段,而非义务教育、基础后教育的受教育权利,学校教育已经不能满足,因而人们追寻非学校教育来进行自我提升。

与此同时,受教育形式和手段不断多样化。例如网络在线课程等新媒体形式的教育,提供了多元、便捷、个性化的教育途径;开放大学、老年大学为非学历教育提供方式;校外补习机构成为学生提供充实提高的场所……在多样性的教育形式下,学校教育由于其保守性、应试性等种种缺陷引发人们的怀疑,甚至认为“人工智能可以取代教师”。

在我们需要摒弃学校教育的缺陷,对其巩固提高,保证学校教育的优越性,使其适应时代发展的同时。我们对“学校教育”的概念是否应该重新思考呢?

其一,学校教育的内涵扩展化。我们往往认为学校教育一般包括初等教育、中等教育和高等教育。学生们在学校中学习,具有证明从属于该校的学籍,在完成应学课程、通过最终的考核之后能够取得相对应的学历证书和毕业证书。但在终身教育的环境下,开放大学、老年大学、社区学校等非学历教育机构,应当也被归属于学校教育的体系之中。

其二,学校教育的主体多元化。国家对上述学校的重视程度应当提高,同时不囿于政府办学,而是应当扩展办学主体,促进办学主体多元化。借社会、社区、民间组织、企业和基金会等私营部门之力,共促此类学校的发展,真正让人们随时享有适合其发展要求的学校教育。

其三,学校教育的评价多样化。在以往的中小学学校教育中,不乏甚者是“学历主义”——为了拿到学历文凭而学习,我们对于学校好坏的评价,也往往出于其升学率,就业率等。在这种环境下,人们会看低非学历学校教育,认为这只是浪费时光,清闲的人才会去干,如果有学习文凭以供同时选择,人们想当然都会选择后者。这就提示我们对于学校教育的评价应当根据现实情况而加以改变,接受教育的目的也是为了个人身心健康发展,而非文凭和学历。

以上即是我对于论坛的参会感想及会后思考,而在其中我也感受到自身知识的浅薄,同时对自身的学习研究方向也有了进一步的思考,同时也激励着我继续深入学习和不断探究。

(文、图: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