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素芬（温州城市大学）
华师大成人教育学访问学者
金秋十月，桂香满园，第七届终身教育上海论坛在华东师范大学举办，来自新西兰、日本、上海、浙江、江西等国内外各地的成人教育研究者和实践者相聚一堂，探讨交流终身教育成果。本届论坛以“共同学习，共享未来——终身教育发展的新时代”为核心主题，深入探讨了更高水平的社区教育-社区（社会）发展互惠、更高质量的老年学习和更深层次的学校-社区合作三大具体主题。作为一名成人教育专业的实践者和研究者，通过此次论坛的参与，收获终身教育理论和实践的前沿成果，感动于各位同仁对终身教育事业的投入，也让我对终身教育未来发展有了进一步的思考。
1.终身教育持续践行“包容”的理念。2019年10月1-3日，第四届国际学习型社会在哥伦比亚的麦德林召开，会议通过了麦德林宣言，将包容作为学习型城市建设和可持续发展的理念，致力于为每个人，包括所有弱势群体，提供终身学习的机会。此次会议上，外来务工人员、农村老人、农民等群体在大会上被广泛提及，政府机构、研究机构、社区教育机构、养老机构、中小学校、民办博物馆、家庭教育等不同类型的各方积极参与，为促进全民终身学习机会献计献策，为我们展现了各方致力于终身教育发展的生动图景，此次论坛正是对麦德林宣言的回应。
2.终身教育秉持 “以人为本”的原则。教育是培养人的社会活动，作为教育对象的“人”在终身教育实践中时常被忽视，供给的学习资源未能得到有效利用、设置的课程与学员需求的不匹配、教学的展开与学员学习特征相偏离，背后凸显的是教育缺少对教育对象“人”主体地位的关注。此次会议上，学员的学习需求、老年人的精神性支持、“高龄者”概念革新，时代变革中人的学习方式的改变被提及，展现了研究者对“人”的需求和人的发展的思考。终身教育应以人文关怀精神为价值判断基础，切实地关注学习者，发现源于他们真实的学习需求，研究学习者的身心发展特征，尊重学习者的主体地位，并在新时代发展的基础上，及时更新“人的发展”观念，将“人”作为研究和实践的起始原点，秉持“以人为本”的原则。
3.终身教育承担服务社会可持续发展的使命。此次会议上，社区教育融入社区治理，老年教育与“健康老龄、成功老龄、创造老龄”的研究，让我们思考终身教育各个领域与社会发展的关系：一方面，肯定了终身教育各领域在服务社会发展中的作用和价值。社区教育通过教育提高社区居民素质，增强社区的和谐稳定；通过社区居民的社区学习参与，提高社区居民的社区认同感、社区主体意识和参与能力；通过社区文化挖掘，实现文化的传承和创新；通过“垃圾分类”等社区问题发展相关课程的开展，助力解决社区问题；通过社区教育与社区产业的衔接，服务社区经济发展。老年教育通过对老年人增权赋能，提升老年人健康意识和能力，提升老年人的生活品质，是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的重要举措。另一方面，社区教育、老年教育等终身教育各个领域还需要不断进行探索，将自身置于宏观大背景下，结合时代、社会发展，进一步思考各自在服务社会可持续发展时的方向和路径，以承担更多的社会使命，增强对社会进步发展的推动力度。
4.终身教育应实现各系统、各主体间的“有机连接”。保罗·朗格朗提出“终身教育包括了教育的各个所有各个方面、各项内容，从一个人的出生那一刻起一直到生命终结时为止的不间断的发展，包括了教育各个发展阶段各个关头之间的有机联系”。从纵向讲，学习是一个无止境的过程，人的各个发展阶段都需要学习，终身教育将学习拓展至基础教育、高等教育之后的人生发展阶段，强调学习的持续性；从横向讲，它包括教育的各个方面、各项内容，强调的是相互之间的有机联系，终身教育突破传统的“学校为中心”，强调对社会整个教育和训练的全部机构和渠道加以统合。在终身教育实践中，学分银行、社区教育资源联盟、养教医融合等举措被广泛提及，更多的是课程、资源、机构之间的联系建立。此次会议上，李家成教授结合实践，指出终身教育的现实问题：忽略学生、学员的社会关系，各主体间关系状态存在割裂。“个人”的学习，不能代替“共同”、“相互”的学习，教师、学生、家长、社会人士等各主体间应该实现“互学共学”的状态，呼吁关注终身教育中不同教育类型各主体间的有机联系，以“互学共学”促成终身教育系统新形态，是对终身教育内涵解读的新视角，为终身教育发展提出了新的策略。
（文、图：朱素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