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体中聚焦，在清晰中拓展
——读朱敏博士《包容是终身学习与可持续城市发展的基本原则》一文
上海终身教育研究院 李家成
朱敏老师于2019年底在《终身教育研究》杂志发表了《包容是终身学习与可持续城市发展的基本原则——第四届国际学习型城市大会成果<麦德林宣言>解读》一文。2020年1月初就准备认真拜读，没想到还是被很多意料之外的事打乱了节奏。
但要读的书和论文，总是可以找到时间的。
这几天读完材料，感受最多的是：脉络、结构、概念。
1、梳理“包容”内涵的继承与发展
自麦德林会议以来，“包容”进一步成为很多学习型城市建设的实践者与研究者所熟悉的概念。在朱敏老师的梳理下，从北京会议，到墨西哥城会议、科克会议，到这次的第四届国际学习型城市大会，“包容”理念一直在延续、发展。如果继续延伸，朱敏博士还点明了与1960年、1976年等相关文件的关系，也将麦德林会议与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经典文献《学会生存》等联系起来。
这一梳理，得出一个有意思的观点：“包容并不是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为此次大会专设的新名词”。这让我们学会尊重学术、思想发展的基础，不能丢失历史感，不能失去对历史上诸多成果的尊重和思想家的敬畏。
但这并不妨碍这一次会议的重要意义，也是朱敏博士进一步探讨的话题：“基于这个历史背景，从纵向角度把握包容的内涵有助于发现本次大会对于包容阐释的新语境和新突破。”
更具体的内容不再详述，我个人觉得重要的，是这样一种把握历史脉络的意识与研究行为。
2、强化“包容”主题的整体背景
朱敏博士对“包容”内涵的解读中，多次强调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所注重的“整体性”问题。这一整体的意识，在朱敏博士提炼、提供的“倡导包容的终身学习促进城市可持续发展的内在逻辑”和“《麦德林宣言》建议的行动策略要点”两幅图中，也有直接的体现；对包容主题的阐述，也涉及与诸多国家的学习型城市建设、诸多研究文献的联系。
我觉得当前非常需要投入的，是进一步强化对联合国《2030议程》（变革我们的世界：可持续发展2030议程）的研究。这一全球性的发展议程，应该能为我们理解全球学习型城市的发展提供整体背景，乃至于思考本次新冠肺炎疫情带给我们的思考——无论是从环境研究或人与自然的和谐关系研究视角，还是从社会发展、经济发展研究的视角来看，可持续发展的意识都需要继续增强。在国际对话背景下，《2030议程》能为我们与国际组织、世界各国学者的对话交流，提供合适的话语和思想平台。
而具体到中国学习型城市的发展，也一定需要强化整体意识，例如，学习型乡村的研究，社区教育与城乡社区治理的研究，老年教育与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关系的研究，全民终身学习的中国背景、中国问题、中国特色的研究等。朱敏博士所强调的“整体性”意识，应该是我们开展各类研究和具体工作，所需要具有的自觉意识。
3、清晰“包容”相关概念的独特
朱敏博士在文中分析了“教育中的包容”、“社会包容”、“包容性教育”三个概念，阐述了这三个概念之间的联系和区别。对于概念的敏感性，和对概念内涵的“穷追不舍”，我觉得是很有启发的。所有的政策、实践，都需要借助语言表达，都需要通过言说、对话而交流，也通过概念、命题、理论体系等得以清晰、可论证、可完善、可实现否定之否定。鉴于教育与社会、人类命运共同体建设之间的复杂关系，这类概念的区分，也在呈现更丰富多样的研究、实践与政策空间。
这样的努力，我认为是有意义的；而且，在学习型城市研究领域，似乎还有非常多需要加以对话、论证的内容，需要清晰相关概念。在一定意义上，对“教育”、“学习”、“可持续发展”等一系列核心问题的清晰，将为“老年教育”、“社区教育”、“学习型城市”、“学习型乡村”等概念提供不可缺失的基础。